得更美了,让他心神更易动摇,深吸一口气后,他恭敬地坐在阿萧面前,递上了今天的作业,将自己的心神转移开去:“我想了许多,你说想要改变朝廷的官制,我都觉得,不太可能。”

萧君泽歪了歪头:“哦,为什么呢?”

“因为,你不是孝文皇帝,”贺欢把白天想了很久的答案说出来,“得不到鲜卑宗室的支持,而你不想要太多官吏,这也是与世家大族的利益相悖,汉人世族,不会帮你。”

“那,你觉得,谁会帮我们呢?”萧君泽微笑着问道。

“我觉得,襄阳城的百姓会帮我们,但洛阳城的却不一定会,”贺欢迟疑道,“百姓们已经习惯了被宗族的统治,习惯了靠家族协力共渡难关,他们不会轻易相信我们的一两句话,他们不敢去尝试你的设想,他们畏惧改变。”

萧君泽很满意:“那你觉得,要怎么才能让他们改变呢?”

贺欢平静道:“改变不了,阿萧,你不要将百姓想像得太美好,他们天然就会聚集,会结派,会欺负那些弱小少数的人,获得别人的土地、钱财,甚至是奴隶。这不是错误,而是大家都在团结时,不团结的人,就会生活不下去。”

顿了一下,他继续道:“越是穷苦的百姓,他们能获得收益的机会太少了,下一次,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能再得到,所以,他们会为了一口水井、一方沤麻的池子、一棵果树打生打死,因为这就是他们从小学来的生活道理。”

“所以,我是怎么改变这一切的呢?”萧君泽反问。

“您给的很多,多到让他无暇顾及相互争夺!”贺欢回答道,“襄阳有工坊,雍州在开垦良田,但在洛阳、在司州,在河东九郡,那里的世族根深缔固,你如果在那里开垦土地,兴修水利,建设工坊,所有的收益,会纷纷流入世族之后,百姓得不到财物,反而会更加辛苦。”

这也是他在洛阳所见,君泽带来的琉璃、工坊,并没有让那里的人过得更好,织坊里有大量的小孩和女子,他们食不裹腹,枯瘦如柴,比在地里的农人更加凄惨,而产出东西,质量虽然比不上襄阳的好,但胜在价格便宜,也能有销路。

“所以,你觉得,该如何解决呢?”萧君泽微笑加深。

“解决之道,便是将那些世族流放,让他们失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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